11 April 2016

Let us not talk falsely now, the hour is getting late ------ 講 兩句 《選老坐》

一套平庸的電影﹐但有個位值得一講:

黃秋生(黑幫叔父)生cancer就o黎死﹐黑社會選坐館﹐想搞假選舉。大局已定﹐台上唱票﹐詎料杜汶澤(出冊大佬)凸然衝上台玩o野﹐叫囂要一人一票什麼的。黃秋生本來隱匿台下﹐即刻叫台上條女(趙碩之)遞支咪畀自己﹐然後操控大局。

銀幕下的我﹐即刻諗起華叔的名句﹐擴音器就是示威的一切﹐「要控制市民的行為﹐首先要搶到支咪。」(大意)

假如當黑社會選坐館﹐成個自說自話、自分餅仔的模式﹐即係「大台」(爭在冇人唱「今天我」)﹐叔父明明死到臨頭﹐都不忘張牙舞爪﹐幕後操控。

咁「黃秋生」除了隱喻共產黨、司徒華﹐也可當係泛民、左膠、社運撚、離地中產、文化監暴。
咁「杜汶澤」拍案而起﹐即係第一個o係金鐘搶咪的四眼哥哥﹗

嘩﹐笑到我反轉呀。

香港處處大台

我亦想起杜可風的「I'm sorry, and fxxk you!」事件。

事緣百老匯電影中心放映杜君作品《香港三部曲》﹐觀眾發言﹐指電影「十分垃圾及令人失望,完全不能反映雨傘運動﹐是左膠自high,不可跟太陽花學運的紀錄片相比﹐看得作嘔,是浪費金錢。」﹐「戲入面清場片段影住o的泛民」等等。
導演杜可風﹐把「港幣一舊水拍落佢大脾」﹐「再中指同佢講 'I'm sorry﹐and fxxk you!' 」,「然後回到坐位」。
(詳見立場新聞《觀眾斥香港三部曲垃圾 「左膠自high」 杜可風即場回水》2015/9/28)

人人口徑一致﹐該觀眾無名無姓(即無權力)﹐口出惡言﹐特立獨行﹐即係「搶咪」。杜可風把「港幣一舊水拍落佢大脾」﹐潛台詞﹐即係members only﹐冇收過你錢﹐以後你都唔好o黎。事件翌日﹐facebook即見不齒、圍剿該觀眾的影痴發言﹐電影中心從來係一個圍爐取暖﹐自戀自high的大台。

同理﹐《十年》得金像獎翌日﹐蘋果日報報道﹐「《十年》監製蔡廉明透露正與電影中心爭取於18日及19日加開4場,『我哋都會繼續爭取多啲放映機會,我哋都知道有好多人想睇,仲有啲單位、團體都想合作』。」。

《十年》最高超﹐係市場推銷﹐經營多年的朋黨關係﹐終有收成。
該片成功製造好難睇到的印象(一票難求云乎哉)。藝術中心加映五場﹐三分鐘全滿。擾攘一番﹐將「光環」送回油麻地﹐台前幕後影評人再出場「導賞」﹐亦係操縱輿論﹐控制觀眾意見的最好方法。

電影中心是另一個大台。

我唔要做一世中國人

杜汶澤畫外音懶巴閉咁講﹐「我唔止要羅番失去了的﹐重要羅多些﹗」(大意)﹐疑似Mark 哥。

咁我以為佢會有一番作為﹐例如至少會《旺角卡門》華弟咁﹐斬死帶頭大哥(以黃秋生作為metaphor)﹐但結果都係冇。戲裡杜要為親人報復﹐更係EQ低﹐結果唔係黑社會片﹐係劈友片。正如黃洋達都唔會因為陳秀慧受辱﹐叫人打長毛一鑊。當然唔係長毛唔打得﹐而係有大志在﹐小不忍則亂大謀。不過戲子一個﹐理佢作甚。夢想達成之日﹐再以眼還眼﹐以直報怨亦未遲。這就叫vision。

《旺角卡門》張學友話﹐「我唔要做一世烏蠅﹗」﹐有凸破自己的氣勢﹐背後當然後自尊。
《英雄本色》Mark哥話﹐「我要羅番失去了的﹗」﹐重典則在復仇﹐要爭口氣﹐回念昔日(香港97前)光輝。
《選老坐》用的﹐則是莎士比亞《馬克白》講的權力欲(跳豔舞女妖替杜汶澤占卜)﹐杜汶澤自稱「重要羅多些﹗」﹐但其實佢連自己要羅多些的係咩﹐都omitted了。
即係﹐佢都唔知自己要咩(錢?權?欲?女人?還是劈友天下第一)。

當然「坐監」令人失去了的﹐最通俗的聯想﹐是時間。香港是borrowed time。如果要還﹐呢十多廿年就算未夠﹐亦義盡。
There is no Time﹐香港要自立﹐已沒有可供浪擲、自憐、打飛機的時間。

講到尾﹐《選老坐》如此沒有靈魂的電影﹐假如係隱喻香港的命運﹐即係編導唔相信香港人﹐其實係有靈魂。
可惜人算不如天算﹐年初一本土派旺角暴動後﹐一切都已改變﹐We know where We're Going。只爭在遲早﹐只看9月。
此片同《十年》之類一樣﹐只係時代的泡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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